摘要： 知名女子教育家吕惠如于清末民初在南京经历了两次女学风潮，境遇迥异：1908年，她与粹敏女学监督彭方傅发生冲突而被排挤出校，多数学生追随吕惠如退学，拥戴她另立江南女子公学继续学业；1919年，她因阻止江苏第一女子师范学校学生参加爱国运动而遭到学生集体反对，最终被迫辞职。这一戏剧性的经历，体现了晚清以来“启发知识、保存礼教两不相妨”之女子教育宗旨的崩裂、女学校内师生地位的变化以及学校与家庭、社会关系的调整。更加重要的是，它标志着女学生主体性的重要新变：她们居于学校的“同侪关系”中，在情感、思想、信仰诸方面都经历着快速成长，再加上民主、解放思潮的启蒙，于“五四”运动中真正淬炼成为“新女性”群体。